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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2/2页)
的那只手。 再打量四周,他猜不出来这是在什么地方。 空气寒涔涔的,雨汽未退。 又有人从二楼缓步下来,到了沙发前,坐下,修长的手套在手套中。 看见是他,邵汀渝了然了:“陆淮深——” 不等他骂出声,那些西装的人立即行动,却是按倒了他的兄弟。 “老大!!”兄弟害怕的直哆嗦,下一秒,猛地被保镖拿抹布堵住了嘴,另个保镖就用上了刀子,对着这年轻人,毫不迟疑,一刀下去,剜下一块新鲜的肉来。 邵汀渝眼睁睁看着兄弟受磨难,额上青筋暴起,刚想要挣脱,便有保镖往他的嘴也塞了抹布进来,他抵抗,便被那保镖重重踹了几脚。 跌在地板上,他双目血红。 窗外,雨落的细碎。 保镖将剜下的那肉放进盘中,端上茶几,又剁成肉糜,就瞧着先生拿了馄饨皮,包起了那肉。 先生手套上尽沾了血,手法娴熟,做起这些活时,举止徐缓也从容。 包好了一枚馄饨,再包起下一枚,每一枚馄饨,大小一致,整齐地逐渐铺满在圆形的瓷盘里。 “邵汀渝。” 陆淮深抬眸,眉眼间是化不去的寒戾,声却不重,似玉清琅。 “这一盘生馄饨,你吃了,我就放你们走。” 一阵静默。 邵汀渝的眼底还猩红着,他记起了,被人抬到这里之前,他本来是站在那旧楼的走廊上,想等着白霁溪从那间房里出来,没防得住,忽然被钝器狠狠地击中了后脑,这才致使他昏迷。 偷袭他的那人,想必也是陆淮深的手下。 抬手摸了摸伤处,仿佛不在意,望着掌心低沉冷笑:“医生都是救死扶伤,你这算什么狗屁医生。” 沙发上的人,听了他的话却不愠不火,起身,唇边衔的笑淡薄,“我的身份先是阿霁的未婚夫,其次,才是工作相关。” 话音掷下,摘了手套。 而邵汀渝,看了看那盘馄饨,先是端起盘子拿起其中一枚馄饨,半晌后又放下,转而抓起一把来吃,没有咀嚼,生生地咽下去。 过程中,强忍着肠胃翻涌的不适,咽下了最后一枚馄饨,抛开了那瓷盘,瓷器应声破碎。 抹一把嘴,沾的都是朋友那块肉上的血。 雨意森冷,室内蔓延开的都是血腥气味。 陆淮深低着眼,只管解开袖扣。 有保镖上前递给他一本合同,他接过合同,翻看了几页,随即朝茶几上一放。 “你们经营的邵氏车行,使用权在你父亲手里,现在我买下了,我同时也就拥有了决策权。” 既然有了决策权,他便有权利关闭营业。 那一家旧车行,有着邵母的心血,也承载了邵汀渝的回忆,如今被卖,邵汀渝盯着茶几上的合同,指节绷得的青白,垂着首,问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 凶性爆发,他咆哮般骂了起来,颈上的血管全部暴起,被保镖们一把给架出去,保镖们利落清走了所有外人,将公馆的大门阖上。 公馆内恢复静谧。 二楼,亦是静悄悄的。 她合着眼,不知觉,一抹清凉浓烈的消毒水味飘荡来。 他的手则撑在她枕头边,倾下身,她这才睁开,听见他轻声的唤:“阿霁。” 他刚洗过手,消了毒,袖口平折着还未整理,小姑娘瞧了一眼,探出指尖将他的衣袖细细地捋好,陆淮深于是坐直,捏住袖扣在她的眼前系好。 她盯得目不转睛,像是喜爱极了,杏眸澄净。 这也是,为什么他挽着袖口,非得要上楼来在她面前整理的原因。 他再次俯身,衬衣微冷。 白霁倒觉得,这反倒符合他薄凉的骨相,却不等她说些什么,男人拨开她耳边的发丝,薄唇轻轻落在她耳垂上,辗转。 她不动,出声:“你又伤人了?” 楼下发生的,她隐隐约约能听见两三句,可她说了这么一句,他回道:“昨天那场车祸,差一点就伤到了你。” “所以必须要让他们长一长记性?”她接着他的尾音说着,微顿,她又冷声的对他:“陆淮深,我是律师。” 第三十章 【欢喜】 不走 “嗯。” 他应了声, 将她的额头轻抵,那目色深静,凝着细碎的光影, 愈发低的唤,“阿霁。” 这一声,白霁溪不由自主地软了软, 不说话了,静静地呼吸着。 他吻下来, 温凉的唇沾上她唇瓣,他略带寒意的气息如似支撑不住, 一瞬溃散,渐渐生了难以言喻的狂热, 这狂热足以能焚毁一切。 渐渐她浑身软烫,蜷在被褥里, 理智被灼烧的一塌糊涂,连他手指的温度, 也被她的皮肤暖的发起烫来。 脚踝在薄被下磨蹭,她伸手攀住了他肩膀,他渐渐吻住了她露出薄被外的肩头, 随后,把被角掖好, 将她整个裹得暖暖。 陆淮深覆在她身上,浅浅地亲她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