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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 (第3/3页)
轻轻一拂,“我以为是刺客潜入房中……” ??“没事。”长陵揉了揉自己的脑仁儿,“是我自己没吭声,我以为你睡着了。” ??“我是睡了……”符宴归看长陵一身湿漉漉的,额前的发丝还挂着水,忙拿起床边的外袍给她罩上,“被你身上的滴的水给弄醒了。” ??长陵一怔,这下反应过来——方才她那么一出一进淋了点雨,掀袖子的时候也没留神,符宴归半梦半醒间被水珠子滴了一下,想着自家豪居岂会漏雨,这才一骨碌就窜起身来。 ??“你还没回答我,”符宴归也给自己披了件中衣,“大半夜的,怎么会到我这儿来?为何要……”他的眼神在半拢的窗门上瞟了一眼,十分给情面的把“爬窗”二字给省略了。 ??长陵轻咳了一声,将之前打的腹稿背了一遍:“我来……只是想看看你的手腕有多宽。” ??“什么?” ??“我想编个手绳给你。”长陵脸不红心不跳道:“我家乡有这样的传统,女子要在出嫁前亲手给未婚夫婿编一条手绳,寓意百年好合。” ??符宴归一脸我信了你的邪。 ??“嗯?你这是不相信么?”长陵指着符宴归的左腕,“我进来之后,除了掀开你的袖子之外,什么也没做过啊。” ??“南姑娘可以等白天再来问我……”符宴归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温文尔雅的风度,“如你这般深更半夜出现,若被我误伤那不……” ??“不就没有惊喜了么?” ??“……” ??见长陵翻来覆去都端着这副“你爱信不信反正这就是真相”面孔,符宴归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,“如此……多谢南姑娘费心了。” ??“不客气。”长陵伸手掩去小半个哈欠,“你继续歇着,我也回去睡了,两步路,不用送了。” ??说完,也不去理会对方是何神情,就这么堂而皇之推门而出,等符宴归想到外边还下着雨的时候,跨出门槛,已不见了长陵的身影。 ??他原地呆了片刻,懵然的神情淡去,眼睛里逐渐浮出丝丝冷意。 ??“吩咐下去,”符宴归唤来管家,“盯紧别苑,若有动静,立即来禀。” ??那厢丞相府被这一出折腾的如临大敌,这厢惹事的那个浑然没有东窗事发的危机感,她悠悠哉哉换了衣服枕着手躺在榻上,开始进行着入睡前的冥想。 ??长陵倒不是乐天的认为符宴归没有起疑,但只要这货不是付流景,就一切好说。 ??她回想了一番方才的情形,不免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——内力微乎其微,遇上真正的高手,只有坐以待毙的份。 ??方才但凡符宴归起了杀心,自己已是性命不保了。 ??她身手向来逆天,敌我悬殊问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,纵是前段日子她不能轻易动用内息,在对敌之际都没真正畏惧过——最多豁出去,就没有她越长陵豁出去还打不死的人。 ??但现在的问题在于……她想豁都豁不出去。 ??麻魂散一日不解,别说复仇,要想在这相府平安无事的混下去,都还得使个千谎百计。 ??念及于此,她莫名的感到一股焦躁。 ??要是在以前遇到这类的麻烦事,只稍让越长盛交代下去,一切自可迎刃而解,现在别说是信得过的人,在这金陵城中想找个熟人都…… ??长陵脑仁儿卡壳了一下,倏然间睁开了昏昏欲睡的双眼。 ??“对啊,我怎么把那家伙给忘了?”